《逆贼：窃取百姓的盗贼/逆贼：百姓的盗贼》分(19)

国君越来越爱 好善解人意的张绿水，决 议给予她后宫牒纸。金子猿因为她确 切能够抚 慰国君孤寂的心灵，不仅一直对国君隐瞒着她的过去，还建议封她为从四品淑媛。阿琳等宫女很爱 慕张绿水，纷 纭表演歌舞想要被选作女乐。国君因为张绿水爱 好明国的西瓜，在朝堂上请 求去明国买一些西瓜种子，不料引起群臣激愤，纷 纭责 备他当政以来连年大旱、食 粮缺 乏、盗贼肆虐、国库空虚，而他还想着种西瓜。国君气极，终于知道自己在群臣心目中本 来是这样一个无道昏君。他感 到自己掀起的那场腥风血雨并没有让两班们充 足汲 取教训，天下应 当只有一个主人，就是国君，其他人都可以统一称为奴仆。他开 端实 行对付群臣的打 算，日日请大臣们赏乐、宴饮，看着这些逼死他母亲的人对着他开怀大笑，心里恨得咬牙切实。“朴河善”见到如今的朝廷形 式，忧心忡忡，求教白发老头如何能把国君引向正道。白发老头冷冷地讥 讽他对国君过于有情 感了，说其实国君并不是一个人，而是意味着军士、祭品和米，暗示自己要应 用国君到 达自己的目 标。 白发老头知道是中原君丧 失了《行录》，大发雷霆。《行录》里每份名单前都有两个“木”字，那是“宋道恒”的缩写，而“宋道恒”很可能就是白发老头的名字，那些以保 护纲常的名义而残害村民的行 动也很可能是他组织的。为了禁 止哄吉童持 续查找下去，白发老头叫来赵正学，让他以《行录》上记 录的名单为线索，对哄吉童进行围堵。

但是由于百姓们自发包庇哄吉童，赵正学的抓捕举 动一次次落空。赵正学不得不求助右尹大人，加派兵力，几乎带走了所有汉城府官兵。严自治面见国君，控 告赵正学为抓捕盗贼，带走了维 护国君的官兵。国君感 到严自治的控 告有道理，但盗贼也应 当抓捕，难 堪之下想起“朴河善”一直在自 动请缨抓捕盗贼，就任命“朴河善”为“讨捕使”。严自治在朝堂上见到“朴河善”，认出他是吉熊，私下叫住他。但吉熊的认知还停留在他背叛阿某个等人的时候，所以冷冷地否 定了。哄吉童带着大家一路来到高覃县，得知“守贵单”上的李齐沙已经病死了。原 来筹 备走，却碰见上贡的百姓因为贡品在路上坏掉而被官府动刑，忍不住出手，成 果被关进牢中。吉童在狱中自言自语，说“守贵单”保 护的那些纲常伦理其实很不合理，男人背叛女人丝毫不受责难，女人背叛男人却要被杀死;而百姓上贡给国君，国君应 当感 谢才对，不该难 堪他们。苏不离等人听不懂他的怪话，但是却很听他的话。

在吉童的率 领下，苏不离等人更加胆大包天，公然与官府作对，不仅打昏狱卒逃出牢狱，还伪 装成暗行御史责问官员，得知贡品是为了给国君筹 备宴席。于是，他们绑了官兵，把贡品分给百姓们，留下“哄”字离去。 “哄众知”的业 绩被传 布得更广、更传奇，百姓们都以见过“哄众知”为荣，纷 纭给他安上尊贵的身世，说他是两班家的庶子或者是王族后人。之后的一件事更把吉童的民望推向了高峰。边 疆某村 落被蛮夷入侵，一个孩子跑到官府报信，但是驿站的马都被上供 应国君了，官府也无法去恳 求援兵。孩子情急之下只得徒步跑着去恳 求援兵，因为过度劳累昏倒在郊外。吉童等人恰好路过，得知事情原委，赶去村 落杀退盗贼，救下了众村民。村民们感恩戴德、跪地膜拜。吉童们感 到，这下真是“闹大了”。果然，白发老头向国君禀报了“哄众知”击退蛮夷、营救百姓的事。国君起初不信，盗贼怎么可能去做这样的事?白发老头说，现在百姓已经不信奉国君，而信奉“哄众知”了，这帮盗贼，窃取的是百姓的心。国君闻言神 色大变。